令人心寒
之后的一天,我去放牛,那里的树木、林苑非常茂密,露水非常重。我没有雨衣,因为下大雨,我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好像浸在水里一样。以此为缘,第二天一早我的双脚就开始抽筋,无法行走。年札母子和嘉哲的阿姨桑杰等人都说要叫医生,但嘉哲不愿意,就置之一旁了。我自己强忍着,一如既往地尽可能挤牛奶、做所有家务事。当时我跟嘉哲的弟弟晋美贡秋详细说了我们主从需要去炯圣地的情况,并叮嘱他:“您要再三说服嘉哲。”虽然他多次请示,但没有起到作用。秋天,营地搬到了涅达尼玛山谷。当天抵达达贡,在那里扎营。
我的双脚跛了,卧床不起,但我还是硬挺着,为嘉哲兄弟缝制了精美的成形衣服。在这个过程中,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生命危在旦夕。但嘉哲他,不要说让我就医、给我做佛事,甚至对土丹桑波和晋美贡秋护理我,都表现出不满的神情。
我对土丹桑波和晋美贡秋说:“如果我能摆脱这个病脚,一定不会继续待在嘎绕的上师宫。我从20岁到29岁,一直任劳任怨地烧火做饭,这辈子恐怕就是以仆人的身份走到尽头。现在我快死了,但不要说就医、做佛事,嘎绕家里里外外的人都觉得我装病。尤其是包括嘉哲自己也知道,您们俩也清楚,不需要我说,我到底是不是装病,嘎绕拉秋是医生,去把他叫来诊断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