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经庄严论讲解·第45课

2016年8月19日

下面开始讲《大乘经庄严论》，最近的内容意思不是很好懂。现在讲到求法品，所求的法有教法和证法，证法有十一个科判，前面的五个科判已经讲完了，今天讲第六个科判寻求法相。

辛六、寻求法相：

法相、名相、事相这三者，在《量理宝藏论》和其他因明及中观的论典中都有所涉及，但本论的理解方式稍有不同，是以唯识宗的观点来讲，以前是以经部、有部的观点或因明的观点来解释。这三个特殊的名相是大乘中观和唯识都共同承认的。

下面首先对颂词作简单的字面介绍：

佛为利有情，真实说事相，

法相及名相，一切细分类。

心及有见者，彼位不迁变，

此摄是事相，详分无有量。

这八句颂词，前四句颂词是略说，后四句“心及有见者，彼位不迁变，此摄是事相，详分无有量”是广说。

我们求法的时候一定要懂得法相，为什么呢？大慈大悲的佛陀为了利益天下无边的众生，让众生远离愚昧、具有智慧而宣说了法相、事相、名相的分类。

佛陀宣说了三种相，其中“法相”可以用五种事来表示。学过《俱舍论》的人都知道，五事是色法、心王、心所、不相应行和无为法。色法包括眼耳鼻舌身五根及色声香味触五境，这五种根境叫作十种色法，加上《俱舍论》和《智者入门》当中提到过的其他色法——无表色，总共有十一种；心王有六识聚或者八识聚；心所有五十一种；不相应行有得、未得、同分、命等等，有十四种或二十四种；无为法有抉择灭、非抉择灭、虚空和真如四种，《俱舍论》中则讲有三种。

五种事包括了所有的有为法和无为法，就是所谓的“事相”。

五事对应的颂词是“心”“有见”“彼位”和“不迁变”。“心”是指“心王”，即六种识聚。“有见”分对境和有境，对境是色法，包括五境和五根；有境是心所，是能执著或者取对境的作意。“彼位”是不相应行，指心、心所和色法的分位，比如“得到”“没有得到”等既不是色法也不是心法的特殊有为法。“不迁变”指不是因缘造作的、远离一切生灭的四种无为法。

五种事包括在三相当中，三相的建立方式是不同的。比如，就安慧论师的观点来讲，心王可以分为能取和所取，能取指的是识聚，所取就是五根和五境。一是“有见”分二，一是“心”分二，观点没有很大的差别，只不过分法不同。本论虽是按照唯识宗的观点来分的，但与小乘《俱舍论》所讲的五事基本相同。

佛教对心、心所、色法、不相应行和无为法的分类是很重要的，每一位佛教的修行者、研究者都应了知，因为心和外境，或者有为法和无为法，一切所知、一切万法都可以包括在五事当中。

首先，一切万法要么是有为法，要么是无为法，因缘造作的法叫作有为法，非因缘造作的法是无为法。有为法当中有心法和色法，色法就是五根和五境，心法就是心王和心所。

这个分析方法非常好，我对现在的心理学或某些学科的分析不是很满意，本来心理学的历史并不长，还不到一百年，虽然心理学现在很出名，但是它对心理的研究和分类分析没有佛教那么深细。其他宗教对心理也有一些分析，但我们也可以与佛教对比一下，我并不是说佛教是唯一的、最了不起的，但我们可以试着用佛教的方法分析一下，就会发现这个方法非常好。以前我读心理学书籍的时候实在是对里面的一些内容不满意，后来了解到上阿毗达磨、下阿毗达磨的观点，觉得分析得非常到位。

我去西方时与某些学校的心理学老师沟通过，发现他们以前并没有学佛，后来是通过学习佛法才了解到《俱舍论》的一些观点，他们把西方心理学和东方佛教唯识宗、有部宗的观点结合起来分析，认为研究心理的分类非常有意义。现在很多科学家对心理的分类、定义、作用以及前因后果都比较感兴趣，一些专家和学者尤其愿意在这方面下功夫。

经过这样的分析，我们会知道万事万物都可以包括在五种事当中。

下面讲三种法相，就是我们经常讲的遍计法、依他起和圆成实。我们学中观、因明包括学大圆满都可能会遇到这三种法，有些道友一提起这三种法就开始“向内观”，因为他觉得很难懂，但是学很多法都会遇到这三种法相。三种法相表面上比较难懂，实际上里面有很深的意义，一方面它是一种很好的理论，我们可以理性地去观察思维，另一方面它还有很多修行的内涵。

遍计法是什么意思呢？二取的显现就叫作遍计法，它就像我们正在做梦的整个景象，是二现的因、过程或者形象。

什么是依他起呢？整个迷乱显现的根源、因叫作依他起，遍计法依靠依他起而显现。

什么是圆成实呢？就是二取本来不存在或者已经灭了，虽然有显现但实际上本体不存在，这叫作圆成实。

归根结底，什么是遍计呢？遍计就像做梦一样，虽然有显现但实际上是迷乱的，整个迷乱显现的过程就叫遍计。藏文中遍计叫“根达”，意思就是假立，实际上不存在而以分别念假立。什么是依他起呢？迷乱的现象是依靠某个因缘而生的，比如我做了一个很开心或很伤心的梦，正在显现的迷乱叫遍计。做梦肯定有一个因，或是白天的思维，或是自己的一些习气，这个因缘就叫依他起。当你醒来时，整个做梦的迷乱过程和现象是不存在的，正在做梦时实际上也是空的，这个叫圆成实，唯识宗是这样解释的。比如今天我正在经堂里讲经，实际上也是遍计的迷乱现象。为什么所有的众生在这里显现？因为每个众生都有他们迷乱的因。当我们认识到它的本体当下就是空的，这就是圆成实，应该这样来理解。

下面讲遍计的法相：

依诠作义想，因与彼习气，

从中亦现义，遍计之法相。

依于名与义，显现名与义，

非正分别因，遍计之法相。

前面已讲了五种事可以从遍计法、依他起和圆成实三个方面来分析，遍计法是二取显现的部分，依他起是二取因的部分，圆成实是二取正在显现但不成立的部分。

遍计的法相是什么呢？

“依诠作义想”：“诠”指的是能诠表的名称，“义”指的是对境、外境。比如我们通过瓶子的名字就知道它是装水的东西，这个是义，我们依靠名字把名和义混合起来出现一种执著相，这就是遍计的一个因缘。

还有一个因缘是“因与彼习气”，即因缘和习气。每个众生无始以来都有能显现事物的一种习气，比如我们现在看到的任何东西，有些我们知道这叫瓶子、柱子，有些虽然我们不知道它的名字叫什么，但是在我们的相续中应该有将来可以执著它的一种习气。比如牦牛不一定叫得出“绿草”“水”等名称，但它仍然有一种执著，知道这是绿草、这是清水。虽然没有这种名，但是它应该有将来这种名可以成熟的习气，这叫作可以成熟的习气和已经成熟的习气。

比如说这里有一个印度人，用印度的语言说“瓶子”他肯定明白，但是用藏语和汉语说就不一定了，因为印度语言的习气在他心中已经成熟了，这种习气和名称的混合已经成熟了，而其他民族的语言他还没有成熟，将来如果我教他说这叫作“瓶子”或者藏语的“本巴”，教会之后，他看到瓶子也会说“本巴”，这种习气是可以成熟的。

遍计法就是把意义和名称混合在一起显现，是假立的。比如，如果最初把瓶子称为“茶杯”，但“茶杯”这两个字上有没有实在的意义呢？没有。不仅茶杯可以叫“茶杯”，我也可以叫“茶杯”或“瓶子”——堪布“瓶子”，一旦人们都知道我是“瓶子”，不是活佛“瓶子”而是堪布“瓶子”，最后我也可以被称为“瓶子”。名称实际上并没有真实的意义，名和义都是假立的，但在众生的迷乱显现面前也可以现前。这就是遍计的一个法相。

“依于名与义，显现名与义”：不管大象还是骏马，对世间的任何法安立名称之后，人们在生活中就慢慢习惯了。以苹果手机为例，一百年前所谓的“苹果”就是一种可以吃的水果，现在的人拿着苹果手机，这种对于手机名称的执著已经成熟，我们的执著、名称和外在的事物三者已经混合起来。如果有人说：你把我的苹果拿来，听者马上就知道所谓的“苹果”不是水果而是手机，因为大家已经有了相同的习气和概念认同，对名和义的执著就会慢慢显现为名和义的混合，实际上它并不是真实的法，即“非正分别因”。为什么不是真实的呢？因为苹果与外面“白色的一块东西”二者之间并没有真正实际的关联——比如这个必须叫“苹果”，除了“苹果”以外任何名称都不能称呼，但名称与事物的本质并没有无离无合的关系。对于“苹果”这个名称，任何事物都可以使用，因为人们可以随着自己的意愿和习惯来称呼，因此它不是真实的，如果是真实的，就不是遍计法而应该是圆成实或真实法。

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假名安立，假名跟分别念之间也没有直接的关联，只不过是一种迷乱的、习惯性和习气性的关联。按照唯识宗的观点，如果讲得稍微深一点：我们在生活当中习惯说这个叫“书本”、这个叫“念珠”，我们觉得这是很实有的东西，但实际上这个可以叫“念珠”，那个也可以叫“念珠”，为什么呢？因为所谓的“念珠”是一个假立的名称，事物也是假立的东西，二者之间根本没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完全都可以独立。现实生活中所有的法，不论名称还是本质都是假立的，不过我们的生活依靠假立和稳固的习气，也完全可以如梦如幻地运作。如果我们去深入了解，就会懂得一切万法唯心造。

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论释》中讲了很多窍诀，作为大乘修行者一定要懂得中观和唯识二者不可分。在中观抉择一切万法为空性之前，我们要先将万法抉择为心，在抉择为心的时候，我们首先要知道现在所看、所想、所作、所为、所言、所行的一切法其实并没有实有的本质。通过这种观察方式，就能知道一切万法都是假立。

遍计之法相有两个：一个是以习气为主，一个是名义混合，但它们都不正确，是分别念假立的，这个道理应该懂得。佛经里讲过：“诸法无名字，以名字而说，此法非实有，以分别而生。”《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里引用《瑜伽师地论》的教证说：“一切遍计法，无而迷心生。”意思是一切遍计法根本不存在，是由迷乱的心产生，这些道理都是相同的。对于遍计法还可以结合唯识宗的观点再分析，但因为时间关系这次不广讲。

很多大圆满的高僧大德都会先讲将万法抉择为心，包括我们讲《大圆满心性休息大车疏》也会讲很多心法，在讲心法之前，就要知道当下所现并不是实有的道理，如果它不是实有的，但明明我们已经看得到，就说明是心显现的幻变。

下面讲依他起的法相。

显现三三相，所取能取相，

非真分别念，依他起法相。

依他起法相就是“显现三三相”，“三三相”即显现为两种三相。

第一个显现三种相的“三相”是什么呢？从对境、色法方面而言，就是处、境和身三相。处就是整个器世界；境指色、声、香、味、触、法六境；显现身指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在唯识宗的观点中，意可以包括在身里面）。这个叫作外三显，即外三相。

第二个显现的三种相是指意识、能取、分别。意识指染污意识，即缘于阿赖耶的我见；能取是五种根识，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分别是依靠意识来断定各种对境的心态，比如“这是白色、这是红色”的分别念。第二个三相主要是从心识方面讲。

能取和所取的相虽然显现但都不是真实的，为什么呢？比如我们在做梦的时候，虽然有眼耳鼻舌身和色声香味触，但这些二取都不是真实的，大家都知道做梦的当下就是意识的迷乱显现。

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万事万物、所有器世界和有情世界，都是由身、处、境以及意识、能取、分别心识内外三相结合而显现的，这些显现实际上非真实，全部依靠没有证悟空性的我执或者分别念而引起，这叫作依他起。我们应该知道一切显现都是以自己的心安立。《入中论》中讲：“有情世界器世界，种种显现由心立。”器世界和有情世界的种种差别全部由心安立，实际上不存在。因此依他起的法相就是外三相和内三相，这一点很重要。

如果有人问“什么叫依他起？”有些人只会答：“依他起有清净依他起和不清净依他起。”再问：“清净依他起是什么？”很多人就答不上来了。按照唯识宗的解释应该是：虽然在显现过程当中本体不存在，但在阿赖耶上有可成熟的习气，既然已经有了显现外三相、内三相的因缘和种子，就会像梦中的迷乱显现一样，当下一切迷乱现象也会无欺而显现，这就是所谓依他起的法相。

下面讲圆成实的法相。

研究唯识三种法相的人，这几个颂词要好好看一下，以后可以用得上。有些辅导员自己应该稍微懂一点，不然每次遇到难题都绕过去，一辈子都这样绕不是很好，对于比较难懂的法相名词更要去研究。以前的很多高僧大德，遇到特别难懂的法相名词能用好几年的时间去研究——必须把它搞懂！这种精神很重要。比如我们发现唯识宗的依他起、遍计、圆成实比较难懂，就下决心一定要搞懂，主动去查阅资料、跟别人辩论、研讨等等，这样做就很好。不然平时闻思也不用心，下课后就聊“白菜、茄子的价格多少钱一斤”，每天讲这些也没有什么用，道友们还是要深入研究法义。

下面讲圆成实的法相：

无有及有者，有无平等性，

非寂寂无别，圆成实法相。

圆成实就是法界空性。虽然有迷乱显现，但是它在本体上是不成立、不存在的，这个本体叫作圆成实。

唯识宗的圆成实跟中观宗所讲的胜义谛空性稍有差别：中观的胜义谛空性遣除了有无、是非等一切戏论和一切边。而唯识宗认为所有能取所取的迷乱遍计是没有的，然而二空的法相，即远离能取所取的空性本体是有的，就像密法当中讲的光明或者真如、如来藏一样，这就是颂词“无有及有者”的意思。

“有无平等性”：有和无是平等的，名言当中假立的能取所取相本来是没有的，胜义当中一切万法的本来面目是有的，二者完全平等。

“非寂寂无别”：“非寂”即不是寂灭，而是客尘相杂的分别念、贪嗔痴；“寂”是寂灭，从本性光明或者真如方面来讲是寂灭的，“非寂”和“寂”二者都是分别承认的。“无别”是无分别，这样的境界是有分别念的寻思者难以通达的，远离了能取所取的境界不可分别，叫作圆成实。

中观所说的胜义谛跟圆成实也有相同之处。中观的胜义谛如《中观根本慧论》所讲破除了一切边，密法《大幻化网》里讲的等净无二的见解也比较高。唯识宗所讲的圆成实是指假立的法不存在，但远离能取所取的心的光明是存在的，这叫真如法、圆成实，它上面的能取所取、一切二取的显现都是空的。圆成实的法相应该这样承认。

接下来讲如何承许五种事：

缘于等流法，如理而作意，

安住心法界，见义有与无。

彼中成等性，圣种极无垢，

平等复超胜，无减无增相。

佛陀通达一切万法的本性，无有法我和人我的执著，佛为众生宣讲这样的境界就成为十二契经。佛陀所说的法从能诠方面讲叫“等流法”。要懂得佛陀的真正究竟密义，就要从以下五个方面来讲。

“缘于等流法”的意思是：任何一个修行人若要证悟，首先他在入于资粮道时，就要通过闻思修行来缘清净的法界或者空性，这叫作最开始的基——在还没有真正进入圣地之前相当于基础。因此，刚开始学佛法时，闻思修行是很重要的，如果没有闻思修行的基础，想获得五道十地或者显宗、密宗的修行成就是非常难的，所以首先要“缘于等流法”。

在座的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我觉得我们都很幸运——现在我们正在讲《大乘经庄严论》，虽然有时意思不是特别明白——刚才从你们的态度看，大多数人都有点晕了，但有部分人应该是明白的。不管怎么样，你们懂也好，不懂也好——麦彭仁波切说过：闻思《大乘经庄严论》将会获得所有大乘的功德，在短暂的人生当中，这一点我觉得非常有价值。虽然我们在四年中要花一部分时间来学习，因为不可能一年学完，现在已经是第二年了，还有明年、后年。我也在想，今年什么时候能把明年要讲的任务翻译完，因为现在很忙还译不出来，如果我们能全部完成，在一生当中应该是最有意义的事。

我发自内心认为：闻法修法在人生当中非常有用，人生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加起来都没有闻思修行快乐，闻思修行能够去除所有世间的分别念，对今生乃至生生世世都非常有意义，这种力量与光芒，无形中也会给周围的人带来无边的利益。

我听说有些城市里面的道友，听课时遇到父母、朋友、身边人的反对，需要克服各种困难。有的时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法越来越深时可能障碍也越来越多，这是一种自然规律，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要更坚定地修学。我们在末法时代这样一种环境当中学习大乘佛法，尤其是能有闻思修行《大乘经庄严论》的机会，在人生当中确实是最有意义的。

这里讲到进入大乘资粮道时就是“缘于等流法”，即缘于将来一定会获得佛果的法，这是第一步。

第二是“如理而作意”，菩萨在加行道时不断地修行，到达加行道暖位时会通达一切诸法除了名称以外什么都没有。刚才用瓶子和苹果来比喻，说明一切万法除了假立的名称以外不存在，如果你真正懂得这样的道理，说明你已经得到暖位了，可能身体会“暖暖”的。到达顶位时会懂得一切诸法如梦、如幻、如阳焰等等，与前面所讲的八种幻化一样。到达忍位时无有所取，到胜法位时无有能取。修行越来越往上，证悟诸法的境界就越来越高，就能慢慢断除各种习气，为获得一地菩萨的境界做好应有的准备，这叫作“如理而作意”。

第三是“安住心法界”，获得一地菩萨的境界时，已经完全通达了依他起之显现二取空的真如，或者已经现量见到一切万法就像梦中的景象一样，虽然如梦如幻显现但实际上不存在。这种概念在资粮道时就有一定的了解，但到一地菩萨才完全通达。

第四是“见义有与无”，指从二地到十地之间修道的时候，以出世间智慧“见义有”，见“无”为无。为什么说见有、见无呢？因为在现象中依他起是存在的，但在真实义当中是没有的；或者依他起在世俗中存在，圆成实在胜义当中也存在，二者都是有，但遍计法在一切时当中都是没有的。

麦彭仁波切在其他论典中对遍计法也有不同的分析，这里不讲。有些遍计法在名言当中也不存在，如兔角、石女的儿子；有些遍计法只是在名称上假名存在，但实际上不存在，像世俗的某些法一样。到了修道的时候，会真正知道有和无之间的差别。

第五是“彼中成等性”，指到究竟佛位时断除了二障，完全通达了一切万法都是等性，佛种如来藏的清净无垢、平等超胜、无增无减等境界都会现前。

这里讲到大乘佛教当中的五种超胜：清净超胜、刹土超胜、法身超胜、受用圆满身超胜、化身和事业超胜。

一、清净超胜：声闻、缘觉未能像佛陀一样断除一切烦恼障和所知障，仅只是断除了烦恼障。有些阿罗汉虽然烦恼障已断除，但是因为细微习气还未断除，所以前世当过猴子的阿罗汉走路还喜欢跑跳，前世当过美女的阿罗汉甚至喜欢用钵盂照镜子，听说现在有些人也把手机当镜子，这些行为都是习气所致。断除习气是第一个清净超胜。

二、佛陀的刹土清净超胜：佛的刹土非常清净，就像阿弥陀佛的刹土一样，受用包括大地、宝树、甘露河等等，而声闻、缘觉根本没有这种清净刹土。

三、法身超胜：佛陀圆满获证大平等真如法身，而声闻、缘觉只有证悟人无我的解脱身。

四、报身超胜：佛的受用圆满身在乃至轮回未空之前是不间断与菩萨眷属一起受用大乘法的，而声闻、缘觉没有报身。

五、化身和事业不间断超胜：佛陀有各种各样的化身和各种各样任运自成的事业，这些是声闻、缘觉没有的。

这些都是佛陀的超胜、大乘的超胜。我们要懂得大乘佛法与声闻乘不同的五种超胜。你们可以看看麦彭仁波切的讲义，里面讲得比较广。我看了安慧论师的讲义，与麦彭仁波切的解释基本上相同。麦彭仁波切在讲《释量论》或《大乘经庄严论》时，也参考过安慧论师的观点。有些人觉得讲《大乘经庄严论》跟自己没关系，但其实并不是没有关系，如果我们懂得每一个句子的意义，对闻思修行会非常有帮助。